嘿嘿又上來寫個日記拉,今天可以說本來是個挺depressed的一天,但因緣際會下又似乎獲得了一個新的體悟,這點著實令我開心,至少沒有再原地踏步了不是嗎?
信,依然沒有寄出去 寫到一半,不,可以說只是;勘勘是在打草稿而已。腦袋一瞬間的空白,那是自己再也忍受不了的訊號,從深處發來的質疑: 這封信到底有什麼意義 理性死死的扯住我的頭,從泥沼中拉出;再一陣炫目後,我意識到,那是一個請求 :請正視它
身陷十年的泥潭,能否今日以白底黑字 為妳送葬。這是一封,妳永遠不會收到的信
曾經的我們,在人生的旅途上相遇了,從車窗向外望去,現在的我也只有記得妳嫣紅的唇,一抹上揚的嘴角,愛笑的眼睛,還有,用天藍色夾起額頭前那淺褐色的劉海,與皮膚白淨的妳,很配。白色的制服,奔跑中飛起的水藍色百褶裙,我很壞吧,明明知道妳有氣喘,還硬拉著妳,只為了在下課十分鐘去買一瓶冰涼的舒跑。 最後我們還是遲到了,在氣喘吁吁的跑到販賣機前的那一剎 鐘聲很不配合的響起,說來奇怪,明明我們都是乖學生阿,怎麼那一次,我們笑的那麼開心,笑的肚子好痛,笑得我好想好想,讓時間過的慢一點。夕陽照在妳的臉上,真像個水蜜桃似的,還能看到細小的絨毛。我好喜歡那天的夕陽,他把我們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漫步在無人的花園中,經過空無人的走廊,踏上斑駁的階梯,我們慢吞吞的走著,我好想好想
其實我很害怕,我是如此的擅長遺忘,就連和妳的記憶也是
之後,是我的不告而別。直到最後一刻,都一如既往的跟大家揮手道別,好像明天上早上還能見面似的 可笑。只有在大家都散去的黃昏,一個人在空無一人的教室,從桌子的抽屜到旁邊的掛鉤,再到教室後面的置物櫃,親手一點一滴地抹除我存在的痕跡,直到最後,在走廊上,那是一整面由 藍色小磁磚所構築的牆壁,我永遠會記得它很硬很硬,我的額頭跟手 好痛好痛。它是整所學校,唯一收到我告別的。而那天的夕陽,異常刺眼。
或許,這就是我的報應吧。之後幾年,我陸續輾轉知道妳的消息,這又是一個曲折的故事了,興許哪天我能把它補上
為何妳於我來說,會如此特別,如此牽腸掛肚呢,我想是因為愧疚吧。我啊,還敢自稱是什麼最好的朋友,連好朋友超級喜歡畫畫都不知道,連好朋友身體是真的很虛弱都不知道,連好朋友在班上除了自己以外就再也沒朋友都不知道,連好朋友在班上是被孤立...被某些人討厭的都不知道。 所以阿,我其實根本不是妳的朋友 幸運的,今年終於知道了妳的臉書,當然我太膽小,根本不敢直接傳訊息給妳。本來一直蠢蠢欲動的,是想要寫信給妳,但每每下筆時,卻是一片空白。
我有什麼好寫的? 事到如今我終於想通了。 看到妳照片上燦爛的笑容,對我來說卻 十分的陌生,恩,畢竟是學藝術的麻,妝跟服裝特別一點不是應該的嗎哈哈
看起來,妳現在過得挺不錯了嘛也交到很多朋友了,也是,都過了 多久了 所以阿,這封信是不寄出去的 知道妳現在,過著妳想要的生活,好好的,就好 但還是 小小的希望阿 願有天 不是黃昏 晨曦 能夠照耀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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