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乖不知道還活不活著？
好久沒照顧她了。
女巫把我刷洗乾淨，尤其是男人弄過的那裡，她特別清理好久。
回到床上我仍然光著身，直到死亡跟隨她離開，手腳才勉強爬起來。
內心感到憔悴.疲憊。
慢慢的走到小乖的搖籃邊，看著她讓我想起那一切的發生，我這該死的罪魁禍首。
看來她也走到生命盡頭，無法直視她的傷口，緩緩拉上毯子。
「喂……欸…………妳是潔嗎？」
原來她還有一口氣。
聲音明顯好多了，我轉身面對她。
搖了搖她的床「不是，我不是潔………」
她嘗試起身，充滿無力。
我把臉靠近讓她清楚看見。
「哦…………妳不是她，抱歉。」
「是妳照顧我的嗎？老婆婆。」
「啊？老婆婆？」
她像是說錯話尷尬的看著我。
等等，老婆婆？
我摸了我的臉，還有雙手，上面都是皺紋。
「我………我變老，怎麼會………」
「哦，妳別傷心…人都會老的……」
腳不再像之前敏捷，我連衝出門外找面鏡子的力氣都沒有。
那……那該死的女巫！！！！！
「……老…那個……小姐……」
「妳……肚子餓嗎？」小乖錯愕的盯住我，好久才點點頭。
心中暗自下了緝令，女巫我要揭穿，並毀了妳。
握住拳頭，這是要往妳臉上揍的。
偷偷摸摸的把食物拿了過來，幸好女巫不在店裡，我猜她是去勾引其他人。
「回來啦，一點牛奶和冷掉的煎蛋土司，希望妳不要介意。」
女巫為我準備的早餐，現在我一點胃口都沒有。
小乖靦腆的道謝，看著她拼命的起身，顯然早已忘記她是殘缺無比的人。
幫忙扶上一把，小乖坐著讓我喂她吃飯，像極了嬰兒。
食物在她的皮骨內清楚的看見，咀嚼後的吞食，咽喉、胸腔再來是胃。
有種輕輕捏住她就能致命的衝動。
責備自己殘忍的想法。
小乖看見我嘆了口氣「……小姐，妳怎麼了？」
「小乖，我可以叫妳小乖嗎？我必須告訴妳，我上一秒還是個窈窕女人，而現在這副模樣，簡直莫名其妙。」
她不太懂，困惑的吃著下一口土司。
「這裡有個女人，她跟我一樣老，當然是跟現在的我相比……妳要小心她，雖然是她提供我們住宿。」語畢，一陣強風穿梭腳邊。
不祥之兆。
我們像是老鼠一般，咬住彼此的尾巴不放，在世界墮落，享受顛鸞倒鳳的水流任其漂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