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春色如許,是在十七歲風華行起那年,那紙在一片波斯菊海中央留下的一剪殘影。是的,我們都還年輕,足以去踏遍我所愛的這個國家的每一吋土地,可是在我落下的足跡裡,那一段風景之所以美麗,不為鳥語花香,而是那悅耳的歡聲笑語。那年梅開正盛,我們在名為人生的囚籠裡苦中作樂,那時的我們還未知道世界寸步難行,眼裡有星星未落,日待升,我們踏雪尋梅,追著彩虹來到小溪的源頭,一個個擠著圓睜睜的臉與伊麗絲合影,踏破種植松樹的膜,佯裝穿山越嶺之姿來會喧囂的鵝隻, 十七歲的眼裡烙下了點點的繁星,足跡所至之處都是一片春色如許。夜未央,可是現實趕走了我眼裡的光芒,於是我的世界烏雲罩,但是她們卻盡力地替我帶來雨過天晴。星光再次熠熠生輝,可是卻到了說再見的時候,我多希望春光久候,這將是一場不散的筵席,但總事與願違,下一次的春夏秋冬呼嘯而過。潮起潮又落,又迎來了下一次的春色如許,一樣的萬里晴空,一樣的花團錦簇擁,卻是兩樣情。看著悠游的鵝隻戲綠波,突然海闊天空,一樣是春色如許,孰分他日與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