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的某天,在論及婚嫁的男友陪伴之下到身心科診所看病,確定了那些我以為是自己想太多卻真實存在的病症。
雖然在他面前可以安心放心說出自己的感受,但卻難以跟家人訴說,(暴力傾向/在外風流/思想偏激的易怒父親,工作至上/無法傾聽/習慣以管理下屬方式對待女兒的冷淡母親、以自我為中心/能言善道/有理跟她說不清的強勢妹妹),由於希望母親不要再強迫自己與父親好好相處、以維持一個"正常"家庭的樣子,在長長的考慮後還是決定告訴我的母親與妹妹。
...他們一個希望我可以變回"正常"、"跟以前一樣"。一個認為我這樣根本沒病,只是想太多不必去看醫生、浪費錢。
這些話與當下他們透露出的肢體語言,雖然已經有所準備、卻還是受到很大的打擊。我也清楚,一方面是他們要不要接受與要有甚麼結論是他們的自由,一方面是因為我的難以開口,所以沒能、沒有、無法把自己所想的清楚明白傳達。 感到受傷的當下理應直接反應、反擊,表達自己的感受...但我如此安慰自己,或許沒有人是完美無缺,或許我的缺陷,就是這個遭遇疼痛就想蜷縮、逃避、關閉自己內心真實感受的的反射動作,或許我也可以覺得自己其實沒有那麼糟糕。
想要傾訴、想要被了解、甚至渴望被了解(渴望被那些永不會了解的人,能夠如幻想中的給予我關愛與照顧...)。
說不出口的、表達不出的依舊存在。
表面看起來,依舊是上班勤勉、有朝氣、態度親切的"以前且正常的我",裡面卻是一個快要崩潰且拚命維持的一坨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