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揉碎了一地星辰的瀲灩眼眸
如今不過堆滿了了無生趣
那毫無生機的瞳孔
看上去倒是比曾經忙碌得只睡三小時時
多了無盡疲態

無趣地睜眼
卻發現距離上次閉眼
不過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曾經夢想的自然醒與日間小睡
如今卻淪落為打發時間的工具
大概也是又一個白月光變成飯黏子
不對 大概是硃砂痣與蚊子血更貼切一些
畢竟睡覺對當時的我來說大概真的有致命的吸引力
絕對肯當昏君一回
棄作業進度於不顧
只為與愛妃纏綿床榻

剛睡醒時脹得發疼的腦袋倒是把思緒拉回來了點
像是所有組織細胞都被這毫無分寸感的熱薰得發脹
倒是讓人無端想起了最基本的熱漲冷縮
要是還在學校
三五好友多半會調侃起這阿Q的冷笑話
說著 真好還沒笨到講錯
只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翻滾著
卻只能扯了扯嘴角然後繼續獨自發楞
想回想剛剛天馬行空的夢境
卻發現畫面早就朦朧得像重慶壁山的霧
果然美好總是不能強加停留

走不動的時間顯示
好似時光被誰調皮地按下暫停鍵
卻發現窗外的鴿子麻雀依舊鬧騰
輪胎軋過馬路的聲音依舊轟隆
原來被暫停的不過是我一個
倒真的像是哪個神仙調皮的傑作了

四肢像是被灌了鉛似的沉重
發懶得一旦站起就想趕快找個地方倚著坐下
倒像是如來佛為我安上的緊箍兒
看著行人熙來攘往
而我停留在了原地
也像是被奪走辨色之力的錦覓
那樣鮮明亮麗的世界
所見卻不過黑白二色

攝影常用的長曝手法
卻只讓人覺得與世間分外格格不入

其實寫這些 好像往往都是為賦新辭強說愁
通常會不太敢發出去
因為害怕這些放大了幾倍的情緒
會讓大家幫我緊張得惴惴不安
但寫寫總是必要的
不然總會害怕
深怕在不知不覺裡
語言也會皺巴巴地像團廢紙般卡在舌苔上
再也無法滾動向前
形成亮麗自信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