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早晨是熱騰騰的,坐在早餐店聽著輕快的鏟聲,煎著誰的蘿蔔糕、誰的蛋餅以及我的蘑菇鐵板麵,
等待中望著車水馬龍,勤奮的螞蟻們早在蒸騰的馬路上扛著夢想,亦或是承擔宿命,
猜想之際,眼前景色早已凝視成氤氳,麵上的荷包蛋映入眼簾,斷了凝視,是夢想還是宿命,不可得知。
我也曾是那勤奮的螞蟻,剛十八歲讀大學、不可一世的年紀早已確立目標並視為夢想。
於是專注學習也盡力玩樂,談了戀愛後更加確信夢想就在眼前,卻忘了邱比特只負責射箭。
出了社會,隻身一人馳騁在花蓮的土地上,確實黏人,但築夢的腳步踏在這土地上是輕快自由的,
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中,是嗎?
命運非得等到一片歡騰時才敲門,教人戲弄的滋味。
顛簸一幕又一幕,我什麼都失去了,連靈魂也販賣。
最後場景來到而立之年,完成了目標,或許得什麼都沒有、沒什麼好失去,
有了破釜沉舟的絕望,才能達到。
到此時才體悟年輕時的夢想,其實是宿命,一連串的命中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