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然而敦鳳與米先生在回家的路上還是相愛著。” — 張愛玲. “留情” 1944
也許你還記得,那天傍晚,我們從校門口沿著金山南路漫步,陣陣牛肉香味襲鼻而來,惹得飢腸轆轆,怎奈羞於囊空。突然,你説今天禮佛,不吃牛肉,我接口道,空者,不也,一樣一樣。緊接著的是令旁人錯諤的一陣爆笑。
多年後,你來信北國,説已嫁做人婦。我回信説,不愛是一生的遺憾,就讓幸福塞滿你的心。
再接到你的來信已是十年之後,你問,是不是你的嘴巴刁鑽,還是"不一樣饅頭"走了味,為什麼竟是如此苦澀。你問,為什麼愛跟不愛的距離薄如蟬翼。你説,與他已經緣盡婚離。
我説、想你,天涯遠,讀你,心頭慌。愛,怎是一個痛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