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送信人,何處為人送信去
背上袋重影更沈
———- 無名氏
在一個陌生的某個公園,我每天都會去那兒等人,等一個誰也不認識的人,所以我可以跟他說相見恨晚。
祇是當我掙扎在相遇和離別的矛盾之時,已經分不清楚自己身處的次元,是否存在於任何一個世界。也許相遇是夢境世界發生的事,然後離別依然是夢境世界發生的事。不管是現實抑是夢境,還是哪邊的心情,對我已經無所謂了。
當我來到公園,坐在冰冷的長椅上,出神的望著從大街轉進公園的路徑,人們曳曳而行,或結伴或孤單,無視的走過我所坐的長椅前,而我還是茫然地,不知所望為何,不知枯坐在此,到底是在等待誰,而他會是怎樣的人?或許我等的並不是人,祇是一個傳說吧。我卻緊張的害怕著,如果相遇時言不由衷,隨便與他寒暄,心情將會陷入無邊的苦澀,彷彿自己是一個罪不可赦的人。
也許因為晃蕩在這公園裡的,僅僅只是一小撮的「我」而已。同樣的,我想,你也是,還有其他人也是,大部分的「我」,是活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如此,我彷彿做著一場白日夢,總覺得自己迷失在虛幻中,把望遠鏡倒過來,看那裡熙來攘往的人們,都變得渺小又遙遠,而這公園也變得死寂無聲。
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誰,也說不出他的具體的形象,祇有一團揮之不散迷霧。不過,我仍然在等待,祇是也許這不過是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