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就可以聽到耳邊響起的自我對話。
也可以聽見,無數次,諮商師引導詢問的:為什麼掉眼淚。
沒有。
沒有。
搖著頭,卻只加速服貼臉龐滑落的汨汨涓流。
不想哭的。
不是想哭的。
只是偶爾,耳邊的一句無意,會猝不及防的上湧一陣鼻酸。
關燈後的黑暗裡,心口冒出的一句有意無意,意外引出那不願洩漏。
「閉上眼,快睡吧。睡著了,就能夠回到朝思暮想的地方了。」
緊擰的雙眉,眼角的一陣酸澀,是抗衡還是不肯承認?
最後抗衡的結果,是沒入枕巾的濕潤。
只是不願意看見吧?
那一直以來深信得過得很好,過得還不錯,實際上是如此的荒蕪與寂寥。
不願面對的事實,以及被扯開假象的疼痛,
是一直在心裡低語的很好。
不是好的,但卻盲目相信著那低沉反覆的語句,其實沒不好。
承認很難。
不願認輸的倔強,連自己都不願意臣服。
妳是怎麼樣的存在?
肯為區區語句奔赴火場,傷痕累累也不在意。
堅強如妳,卻又輕易為區區別離五內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