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雍也》中有段文字:「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孔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
意思是孔子見了美女南子,學生子路很生氣。孔子向他發誓:「如果我真像你想的那樣,那就天打五雷轟吧!」
論語裡,就這一小點「花邊新聞」,故而兩千年來被猜測、爭論不休。
據《史記.孔子世家》記載,南子派人對孔子說:「各國君子,凡看得起我們國君,願與我國建立兄弟般友誼的,必定會來拜見夫人,南子也願意見您。」
孔子先推辭一番,不得已才去見她。南子夫人坐在葛布做的帷帳中。孔子進去後先面朝北叩頭行禮,夫人在帷帳中拜了兩拜,身上的環珮玉器發出叮叮噹噹清脆聲響。
事後孔子說:「我本不想見她,既然不得已見了,就得還她以禮。」
見子路不高興,孔子發誓道:「我若有錯,上天一定厭棄我!天打五雷轟吧!」
孔子在衛國住了月餘,靈公與南子同坐一輛車子,宦官雍渠陪侍車右,讓孔子坐在第二輛車上,招搖過市。
孔子說:「我沒見過喜好道德像這樣喜歡美色的啊!」
對衛靈公深感厭惡,於是與弟子們離開衛國,去曹國了。
這段話頗有意味。
孔子在魯國打拚多年,一腔政治抱負無法實現,55歲時失望地帶着一群弟子離開魯國,開始推行大道、周遊列國的艱辛旅程。
第一站就到了衛國。衛靈公熱情迎接他,還給他很高的待遇,卻沒有任用他。
當時衛國實際掌權者是衛靈公夫人南子。
《左傳》上說南子其人 「美而淫」,應該是當時社會普遍看法。
不過她仰慕孔子的才學和品德,很想與他一見,於禮於理,也很正常啊。
史書披露,南子是宋國公主,早年曾與宋公子朝有染,嫁到衛國後仍藕斷絲連,穢名遠播。
《左傳》記載,定公十四年衛靈公為南子召見宋朝,正逢衛太子蒯聵出使齊國,途經宋國郊野,
宋人衝他唱曰:「已滿足你們那發情的母豬,緣何不歸還我風流的公豬?」
這裡母豬即指南子,公豬指宋公子朝。
蒯聵萬分羞惱,找人謀刺南子,被南子察覺,逃往宋國。
南子召見孔子在魯定公十五年--距此事不到一年。
令人好奇的是南子見孔子時所言:「四方君子不辱欲與寡君為兄弟者,必見寡小君,寡小君願見。」
南子對56歲的孔夫子嬌滴滴地自稱「寡小君」,這裡包蘊女人的嬌嗔驕矜,自有「撩撥」意蘊;
而「寡小君願見」又有一種居高臨下、自鳴得意的味道,覺得天下男人理該膜拜在自己石榴裙下。
只是見到孔子後,孔子一身正氣打消了這位美人的傲慢,代之以崇敬乃至「惺惺相惜」了。
所以自那以後,落魄中的孔子多次去過衛國,每次都被盛情相待,不能不說是南子之功,史書上也再無「子見南子」記述了。
從女性同理心來看,南子作為宋國公主,嫁給大自己30歲的老男人,痛苦是不言而喻的。
南子和那位公子朝才是真心相愛,只不過為了「政治聯姻」,不得不屈就自己,成了愛情的犧牲品。
美女心中的苦楚自不必說。南子天生麗質,加之冰雪聰明,不知受到多少男人追崇。
她在政治上也有眼光有手段,所以衛靈公對她言聽計從,她才是衛國的實際掌權者。
在衛國歷史上,除了「風流」之外,她對國家並無什麼傷害反而有功,她愛文學愛浪漫,頗有點現代文藝青年的範兒。
傳說孔子是「奇人異相」。《史記.孔子世家》說他「長九尺有六寸,人皆謂之『長人』而異之。」
各種版本描述,孔子身高一米九左右,堪稱古代版「姚明」。
他剛出生時,頭頂凹陷,如一山丘,其母以為是個怪物,差點將他遺棄。
長大後孔子外貌仍存不少缺陷,諸如鼻孔外翻、雙眼凸出、大暴牙齒、大耳垂肩、雙手過膝、身材不勻等等。
但「人不可貌相」,大凡見過孔子的人,都會被他溫和而充滿正氣、威嚴而不兇猛、謙虛而親和的內在氣質所吸引。
孔子還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他臂力過人,曾獨自推出陷入泥潭的馬車。孔子還有海量,他周遊列國豪宴百次,總能以一擋十、從無醉倒。
熱愛生活的孔子更是一位浪漫之人,他說自己很嚮往在暮春時分穿上春裝、約五六好友、帶上六七兒童、去沂水之濱遊覽,在祭祀的土台上吹吹風、唱唱歌......
孔子從三千多首春秋詩歌中選出305篇編成《詩經》,那時他已年過七旬。而詩經首篇就是描寫愛情的《關雎》,可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孔老夫子也喜歡淑女,但不是南子那一類。此乃人性的閃光,也是孔夫子可愛之處,他並非人們想像中整天板着面孔、憂國憤世的樣子啊!
太史公在《史記.孔子世家》中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
可見司馬遷十分敬仰孔子,他曾專程赴孔子老家曲阜,看了孔子用過的車馬衣服,見到孔子的追隨者,多有感慨。
豈料他寫下的那段「子見南子」,竟引發多少文人雅士難解的「千古懸案」。
誠如明末文學家李笠翁所言:人生猶如戲台,歷史也是戲台,且只有兩個人唱戲,沒有第三人。哪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南懷瑾先生比較客觀,他說:「見南子就有不軌之念麼?非也。南子雖然名聲不佳,孔子也瞧不起她,但她畢竟是國君的如夫人,她想要見,有何不可?孔子崇尚禮儀,有何失禮?」
學者楊照講得更好:「孔子不是真理發言機,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和種種喜怒哀樂,他是所有人的孔老師!」
今天,「子見南子」這一懸案,讓我們看到兩千多年前一位精彩的人,一位博學有情的男子,一位不畏艱辛倡導周禮、有教無類教書育人的真君子。這樣的孔夫子當然更可愛、更可敬了!
以上取自文匯報PDF版面
http://paper.wenweipo.com/2018/05/08/OT180508000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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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是位名聲不佳的國君夫人,孔子是萬代流芳的至聖先師,
一男一女獨處一室,不由得令人引發各種猜想...
筆者在幾年前,染得新冠病毒不得外出之際,把論語一書再三拜讀,
驟然發現:
要了解某一位古人的個性,只要把論語中,相關的對話蒐集在一起,就能立馬清晰易判...
此外,也再次見識並見証到孔子的高潔人品...
只是,
唯獨孔子見南子一事,
似乎沒辦法給個合理的交代,
竟成千古懸案...
就連筆者在大學上課時,講師對此事相當不屑的表情,還真是讓人印象猶深...
首先,
筆者對此事的看法是偏向孔子有教無類,
雖然,
南子不僅是貴族,甚至還能算是一位代理國君,
但是,
在孔子的淑世立場上,是不曾移動過的....(淑世=改善社會的意思)
直言一句:
南子是孔子想要轉化教化的貴族學生,而不是想染指的對象...
再者,
有句話是"形之正,不求影之直,而影自直!",
縱然我們無法得知到底兩人當時的情境,
但是從論語一書中,
孔子的弟子們敦品勵學,注重人格修為的態度上,
可以推估孔子為人師表的清高自持風骨,是存在的....
或許,
有讀者會嫌棄孔子當時不懂避嫌,
問題是,
南子已是掌握政權的「代理國君」,
孔子只是個「客」人,
兩人地位懸殊的情況下,
孔子很難能爭取到"見面的場地權"...
換個角度再想,
南子在日理萬機之餘,
還願意接見當時流浪各國的孔子,
也算是相當禮遇了...
大家常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自古至今,何嘗不然?
話雖如此,
大家不妨捫心自問:
到底做什麼樣的努力,來淨化整個社會?
還是只會抱怨「這裏」,烏煙瘴氣,沒有隱私權.....
却始終束手無策?
筆者不敢自稱正直,
但却仿效孔子,
進行一些淨化的工作...
例如:
有些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東西",
現在不是"消失"了嗎?
筆者的努力,
相信明眼人看得懂...
然而,所謂的「正直」,到底又是什麼?
真的要做到割袍斷義,劃清界限,施以制裁,才叫做正直嗎?
那樣的正直,對當今早已失序的筆友天地,除了加深彼此仇恨外,還有什麼助益?
筆者認為還有溫和手法,
並不覺得一定非要這麼做!
對於不能認同上述見解的筆友,
若是起因於誤會,筆者也會盡力慰留,
如果多說無益,言盡於此,看來也只好互道珍重...
附帶一提:
面對髒污,
有些人,怕失去自己的清白,避之唯恐不及,
有些人,却絲毫不在意,捲起袖子開始清理!
兩種生活態度,只是角度不同,其實都沒錯,
究竟筆者是屬何者?
相信讀者們看遍日記文章自有定奪...
最後,
送上一張美照,取悅筆友靈魂之窗,
也洗滌筆友心靈...
再送上一曲自彈自唱的歌曲(最後1分鐘處),
祝福大家新年快樂,蛇年行大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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