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于世,看遍潮起潮落。淡望花开,不识红落。问烟云苍茫,何处才是归宿?
/
「我喜歡你。」楚繪彎了彎眸子,對著楚曄說道。因為幸福而甜美的表情,笑得好不燦爛。
而楚曄睜大了細長的鳳眼,平時的溫和卻和今日的冷冽形成強烈的對比。楚曄完全不敢相信,平時乖巧的弟弟竟然会向他表白,他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兄弟。你是腦子有什麼病嗎?」楚曄大聲尖喊道,語氣裡充滿著不可置信和憤怒的斥責。而眸子裡也像被憤怒的刀鋒劃過一樣般的冷冽。
世界上,唯一懂他的,就只有楚曄了吧?原來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他不禁低頭悲觀的這麼想著,但如果沒有楚曄,他從小到大又將何去何從呢?
「等我們長大,結婚吧。」楚曄小時的一句玩笑話卻被他當真,就讓他每天都沉浸在幸福的愛裡。而楚曄也時常和弟弟表白。沒想到到現在,他才發覺,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原來他的愛都被楚曄當成親情,原來他的愛這麼不值,原來他的愛都被當成玩笑話了。他現在發覺一切,這十年來。都是他沉醉在自我裡。
他想到以前的回憶斑斑,不禁覺得心冷。
「明明你都說要陪我一輩子了,為什麼?為什麼又不要我?為什麼不喜歡我了?為什麼不要跟我結婚?」他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理智,變成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變得歇斯底里。眼底劃過哀愁的青痕,眼角也變得濕潤不堪,像是馬上就要破堤而出一樣。
「是不是我不夠好?我改,好不好?」他貌似因為情緒化的關係,膝蓋終於忍受不了悲傷“碰”的一聲撞上了冰冷的地板,哭得好不令人心疼。他上前緊捉著楚曄的衣角,像是街上哀求的人們一樣,卑微不堪。
而楚曄像是完全沒聽到般冷淡的拍開了楚繪的手,嫌惡的拿手拍了拍褲管,像是什麼贓汙染上了手一樣。轉身,關上門,走了。
而沒人注意到,楚繪在楚曄離去後,先是急忙的跑去廚房,拿起架上鋒利的水果刀。瘋狂的往自己心窩去桶上。
——六月伤别奈何桥,来世化蝶随君飞。汝若化蝶永相随,吾愿伴蝶变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