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月燼明三刷同參（9）

《曾為滄海難為水》

烏雲密佈，天雷滾滾，法陣中逐漸甦醒的蘇蘇，額前鳳羽印記 突然靈光閃現，浩氣長虹，引領著蘇蘇自湖心衝出…

「天空 是藍色的！」

陽光下，靜謐而澄澈的湖水，草木榮華、群鳥啁啾…

「我真的做到了⋯」

岸邊，陸續前來的父親、師兄弟們，正向她揮手、呼喊！
不知如何形容那終於放鬆下來的重擔與心酸，飛奔擁抱父親的蘇蘇，淚流滿面….

「我成功了！父親！」
「是的，你終於歷劫成功，安然地度過生死劫。太好了！」

詫異的蘇蘇在父親說明下，才發現，五百年前經歷的一切，已是今日的黃粱。

因為世界改變了，所以，沒有人懂她曾歷魔神滅世的慘絕，投生五百年前成為葉夕霧的徬徨與艱辛。

他們說她無火自燃，閉關十年才醒來，猶如涅槃。

蘇蘇燦然ㄧ笑，大夢一場，得見平安，已是萬幸！

只是，很多事情還是不一樣了。
現在，看到爾雅的大師兄，總會想起亡故的蕭凜。與滿屋的知交談笑，還是會感到寂寥，心頭揮之不去的人影，總是讓人不知不覺地走神⋯⋯。

細心的大師兄還特地跑過來摸摸她的頭，問她怎麼了，說她怎麼變了，她突然一時哽咽，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笑咪咪的說著：我長大了嘛！


《九死一生玄鳥歸》

澹臺燼緩緩地睜開雙眼，研究周圍的山水、地貌，這是那裏？
他忍住疼痛，試圖坐起來。這不像幽冥川，是那裏？
不一會兒，刺痛再度襲來，他只得喘著氣，趁散架前躺下，卻一不留神翻倒了諸多藥瓶子，弄出不小的動靜！
不一會兒，一位和善敦厚的道人前來照應，經他說明，澹臺燼才知道自己竟在不照山的逍遙宗裡，為兆悠真人所救。
疼痛舒緩些的澹臺燼，四處走走，有種似曾相似的奇妙感。
這，就是冥夜靈力造化的不照山。
曾是魔氣浸染斷絕生機的所在，現在已是靈源充沛的仙門。

「怎麼，連一聲道謝都不說就要走了？」

這位看起來悠然自得的長者就是救下他的兆悠真人，他最後死在了魔神手下。看來，這本該是葉夕霧生活的年代，卻因我而…，
我必須儘快去找她才是！
心頭苦澀的澹臺燼，拱手，

「多謝真人搭救！我還有要事要辦，告辭了。」

話音剛落，就被一陣氣勁彈飛，腿腳不自覺地軟倒！澹臺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還發著抖、氣息不暢、喘得很…..。


《只有香如故》

病體好了六分的澹臺燼，背著包袱，緩緩走下山頭，一面回想著這幾日發生的大小事。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團，又懷有一絲的希望…。

龐宜之所化現的不虛真人、還有那位與蕭凜難分難辨的公冶寂無，仙門裡似乎隱藏了奧秘⋯，葉夕霧，有沒有可能也在這裡….？

想著想著，一抬頭，兆悠真人所說的那位在路口柱杖而立的盲眼老嫗，已在眼前了！

澹臺燼深深吸了一口氣，謹慎地，一步步走近…
「娘！志兒回來了！」
盲眼老嫗，停頓了好一會兒，無法置信地向前摸索，直到抓到手後，還是不停地發抖
「是…志兒？」
「是，娘，是我！」
老婦人悲喜交集的懷抱著離家多年的兒子痛哭流涕⋯⋯
他瘦好多！聲音聽起來也單薄多了，這些年來肯定受了不少苦！

這幾日忙著修繕破舊的居所、整理院落、植栽，收拾柴火，花了不少時間，他還特地帶了一套寶藍色新衣裳，幫老人家穿上。而老婦人很疼愛他，不斷念叨著自己太瘦，總叮嚀他多吃點兒，才能長肉，才能快點兒娶媳婦。
未料，天方亮，起床梳洗的澹臺燼，竟發現，老婦人又柱杖立在門前了….
「娘！您在等什麼呢？」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卯時」
「不是的，現在是春分了！」

依言前往梅樹探察的澹臺燼，心中黯然，老嫗的傷懷與己何異？
等待十年的梅樹早已枯敗！只因是兒子臨行前所植，致使老嫗日日期待。
原來，這便是老婦人的心中事，他定要讓老人家的梅樹繁華似錦⋯⋯
於是，他努力地畫了一張又一張的見生符，起了一遍又一遍的咒術，卻始終不見枯萎的枝幹開出丁點花來。

僅剩一日陽壽的老婦人，精神越來越不濟了，他該如何是好？

「好兒子！你過來！娘有話對你說！」
「娘！我在！」
「你說說，這人活著 是為了什麼？」
一時語塞的澹臺燼 ，不知如何作答。
「娘！我不知道」
「這人活著，是為了旁人！」
「你可知，我雖孤苦無依 卻活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我的兒子！你想想，倘若我死了，誰還來念著、想著我的志兒…」
「我、我不是坐在這兒嗎?」
澹臺燼還不知曉，老婦人早已觀察他許久，感受到他滿腹的心事，想與他說說話。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志兒，但，你是個好孩子！剩餘的時間裡，有你陪伴我，我已經知足了，孩子呀！你可有親人惦記著你？」
回憶過往，歷歷在心….
「我曾有一個妻子，她愛我、護我，一心想教會我成為一個好人，可我卻害死了她！」
「那你如今成為好人了嗎？」
「我不知道，她不在我的身旁，如今已經沒有人可以告訴我，我是個怎樣的人了⋯」
「那我問你，如果做壞事，能讓你的妻子活過來，你會這麼做嗎？」
想到魔神之力無所不能，卻也憶起蕭凜之死所衍生的悲劇，澹臺燼堅定地搖搖頭，落下淚來，
「不行的！她會不高興！」
「這就對了！愛一個人，便是要叫她如願！」「什麼是如願？」
「你記得我跟你說過，路口那棵小梅樹，是志兒臨走前種的。他曾同我說過，等到花開，他就會回來了。
這些年我日日澆灌，誰知，還未等來花開我卻已老邁！我心疼我的志兒呀！他歸家時，若無親人可喚！若梅樹尚在！他就知道還有人念他、等著他，不至於心中難受！孩子呀！真正愛一個人，就是讓他如願！」

深受震撼的澹臺燼，動容於慈母無盡且深遠的愛，心有所感，他拿出了手中的南枝劍！

草木枯榮萬象歸，萬物從容皆自得，破！

得見老婦人雙手舉握清香撲鼻的梅枝，心滿意足地嗅聞著、笑容可掬地喟嘆著：「孩子呀！你真是一個好人！」
此情此景，令他永世難忘…，
輕輕倚在鼻息已失的老婦人身旁，他心中生出無比的滿足。
母親！您也是一直這麼愛著我的…。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父母引領子女來到世間，子女能為父母好好送終，的確是雙方莫大的安慰與福報，至情至性的圓滿。

兒子臨行前種下梅樹，希望給予母親生機與希望，母親離世前，盼望梅樹開花為兒子帶來慰藉與生機。
雖然，這只是一個小故事，細品卻讓人感動萬分。

《都是月亮惹的禍？》
沒有葉夕霧，就不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這句話讓人感觸良多⋯⋯
回顧一下澹臺燼的心路歷程。
質子時期：
曾眼見女主買走老人家所有爆竹，質問：杯水車薪，真的有用嗎？
這是他對行善的困惑。

般若浮生裡成為戰神冥夜，讓他有機會體驗上神心懷蒼生的大愛是什麼感受、如何作為。

情絲將萌未萌期：他以為力量遠勝於一切，愛並不值得付出。
但，當他具有共情能力時，卻發現，愛是他一生喜樂的泉源。
被人喜歡、接納，遠比力量讓人快活。

景王中後期：
他逐漸從模仿當中，體悟到行善所感受到的人性光輝與世間的美好。
原來自身的喜悅、滿足感，是可以因為帶給他人幸福而倍增的！
愛是會互相共振，甚至擴散到天地的！

只可惜，人間澹臺燼，還有一些人格上的缺陷、傷痕尚未完整，因此，無法平視自己。

「白月光」下永恆的陰影
蕭凜是心中完美的化身，因此，澹臺燼永遠看不見自己的獨特之處。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逐著月色，暗藏在自卑的陰影下，這也是魔神撥弄的點。

「備胎」心理
根深蒂固認為葉夕霧喜歡蕭凜勝過於自己。葉府贅婿時期就不消說，拐彎抹角的景王送墓地，已是他最有勇氣的告白。
當葉夕霧問他是否喜歡葉冰裳時，他卻沒想過也問蕭凜。
可見得，他只敢要求葉夕霧的陪伴，不敢要求她的一心。
在他想法裡，連自己都欣羨的完人，如何葉夕霧不喜歡？
因此，感情好時，他想勝蕭凜一籌，讓葉夕霧覺得他值得。
誤會時，他設定葉夕霧就是覺得他不如蕭凜，所以捨棄他。
這種有毒的視角，讓他的自卑毒上加毒，一旦失去了平衡，很難不相愛相殺。

仙途滄九旻呢？
首先感謝造化弄人，同時失去蕭凜與葉夕霧兩大精神支柱，是劇痛也是成長！

一個人，單獨地，承受弱水五百年的洗滌，澹臺燼剔除了鎧甲、潔淨了塵垢，開始注意到的是：那個懵懂而混沌的自己。

他終於有機會被放在生命平等的起跑線上，終於沒有干擾如清淨蓮花般，被安養在蓮池裡。
我願意相信，這是景王時期所做的無數善舉、積功累德的善因所致，當然，還有他純淨無染的本質所招感。

仙途奇緣
剛被送來逍遙宗的澹臺燼猶如初生嬰孩，脆弱而矇懂。拜師前，兆悠真人先送與善行一生卻愛兒至深的老嫗相處七日。
讓澹臺燼從最接近神性的母愛裡，滋養出自我。
不必因為我是誰而愛我，只因我是我。
至此，他才開始看見自己、喜歡自己，有能力選擇、建構出想要的樣子。
拜師前，先讓初生之犢，體會孺慕之情。
爾後，給足澹臺燼安定、發自內心的喜愛與信任，伴他成長，如師亦如父。
這就是兆悠真人平實又落地的愛的教育。
因此，我們才得見從裡至外蛻變成蝶的魔胎澹臺燼。
他終於能看懂所有人的好，有力量生出真正的品德，而非偽善。
懂得蕭凜讓大家如願的選擇，卻不再自卑，而是理解與欣賞。
珍惜與公冶寂無的友誼，接納他的黑暗面，成全他的至善。
「你是好人！」
這句話是老婦人最樸素的感言。
也是出生就被詛咒的魔胎一生最真實、最美好的祝願。
連同月冉冉的愛加乘，銘刻在滄九旻心海裡，成就他長出自己的太陽，光華足以耀蒼穹。


《滄海玄音》

真心想成為一個好人的澹臺燼，回到逍遙宗，決心好好修習仙法。
這回，他恭恭敬敬地向兆悠真人行禮、歸還春心雙魄。
師父賜名：滄九旻，傳他逍遙劍法，還把南枝劍也一併送給了他。
心懷忐忑的澹臺燼，就這麼一步步地融入了逍遙宗。
在宗門，不只師父偏愛他，就連師兄弟們也特別關愛他這個新進的小師弟，處處關照他。
這裡，沒有人追問他的過去，也沒有人暗地裏欺辱他。
他靜靜地徜徉在任運自如的天地裡，仙髓助益著他的成長與道法共參酌，偶爾抬眼細數日升月落、繁星雲彩⋯⋯，
他獲得了此生前所未有的平靜與歸屬感。

葉夕霧啊！
原來這就是你所在的仙門。

倘若我五百年前就能感受到這些，
該有多好！


《道是無情卻有情》

澹臺燼下山應試。
與老婦人相處七日，體會如何以此仁心觀世界、如何破執念見逍遙。

蘇蘇則與岳扶崖一起到山下的景國遊歷散心，追憶前塵了。
功體消退、修行突破無果，心煩意亂的蘇蘇，並無心思遊玩，只是陪著胡鬧而已。
沿途觸景傷情，睹物思人，好不容易走到說書人的面前，商請說書人加場，為自己說一段澹臺燼秘聞⋯⋯
歸去時，悵然若失⋯，鬱鬱難言！
自己心心念念無法忘懷的男子，究竟捨離了曾經，與其他女子齊眉共好，共效于飛了！
景王最終幸福美滿、子孫萬代，而她黎蘇蘇，是該斬斷胡思，專注於仙途了！

蘇蘇下定決心專修無情道。
父親要蘇蘇一切從心而為，不管什麼決定都支持她。
倒是兆悠伯伯不很贊成，直說小姑娘尚不知情為何物，如何就此定數了？
言談間，蘇蘇才悟到：澹臺燼就是她的難以自拔的情劫。

《咫尺天涯》

功法築基已有小成的滄九旻，從沒忘卻葉夕霧。
他已分別從衢掌門、龐宜之、公冶寂無那裡探得消息，瞭解如何使用聚魂陣來復活葉夕霧，就只差毓靈仙子無垢靈體的一滴血了。

這段時間，命運的轉輪彷彿與他們開起了玩笑，幾次的擦身，卻終於錯過。

然而，他們卻在同一晚，在衡陽宗的藏經閣裡，從《魔類辭編》確認了各自的心事與難題，也聽見了箜篌了餘音⋯⋯

蘇蘇五百年前為所愛承受的邪骨，不僅蠶食了她的功體，令她修為不進反退，也令她為了三界四州的安危，再無一日安寢。
《魔類辭編》讓她確認，必須修成無情道成神毀之，以絕心頭大患！
滄九旻則是終於找齊復活葉夕霧的術法，意外確認了自己是魔胎的猜測！此時，莫名的憂慮已然滋生。
兩人分別都找上《魔類辭編》、身心互相感應，卻仍緣慳一會。


《仙門大比》

眾仙考場，上清神域，是冥夜與桑酒相戀相愛的天庭，更是澹臺燼與葉夕霧彼此情愫暗生的殷始。

無心比試的兩人，一步一履間，走來，不是蕭瑟處，而是午夜夢迴的刻骨銘心…

寂寂然
闃無聲的庭廊
燭照著
兩人見證婚契的天宮，

那綽約的身影
何故
俯仰輕嘆於燈火闌珊處

「是誰？」

驀然回首
伊人⋯⋯

那遲遲不敢喚出的名字，已在心頭熨燙了千百回…

那遲遲不曾轉瞬的凝望，情怯！是深恐路永魂夢短的癡念…

那遲遲輕若鴻鵠的步履，忐忑！是不捨遊園驚夢的情蜷…

葉夕霧？ 是你嗎？

「你認錯人了！」

明明是妳，難道妳，真不是妳…

於是，
我邀妳結伴而行，聽我訴說萬年前那場神域的傳奇….

「好了！故事說完了，我們一起去找蕭凜吧⋯⋯」
「好！」

葉夕霧！

是你！

逃得比風還急的身影，只餘空蕩蕩的亭臺與滿園的孤寂…

妳那顫動的背影，微帶茉莉的香氣，我怎能忘…

有什麼苦衷使妳不能認我？黎蘇蘇！


靈台異動，震盪了神域警示風雷，天際烏雲驟降、閃電不斷，澹臺燼突然憶起水鏡裡曾被封印的魔物洗髓印，莫非….
果然，靈台前，一位白髮紅衣女魔正在水鏡前解錮封印！

「魔物住手！有我在！你帶不走洗髓印！」

出手阻止的滄九旻與紅衣魔女激戰不休，

「昔日神明居所，豈能容妳逞兇！」
「就憑你 ！ 算個什麼東西！」

雙方攻守幾百回合，紅髮魔女戰意凌厲，一人一傘並擊無間，令他難以撼動！
眼見魔物即將入魔手，一時間，兩人拼盡全力，同掌洗髓印！
內力激盪下，突然間金光大作！
滄九旻瞬間目盲，眼前現出無邊的幻境…

熾燄魔神篤定又嘲弄地要他接受宿命，為之獻祭⋯，戰神冥夜的金身卻朗朗獨照意識，告訴他：成魔成神，在你一念！

瞬間了悟，心澄意定的滄九旻，一念空寂⋯
再睜眼時，只見自己與魔女，雙雙站在天宮，而洗髓印，已被重新加錮在靈台上！

不可置信的白髮魔女，不怒反笑！

一面譏諷他一介初修小道，一面現出了雙身魔體，一決高下！
再無遲疑的滄九旻，化血為訣，恢宏清靈的逍遙劍意橫空現世！雙魔攻堅破敗，幾番來回無果，激得魔女怒現元神！
現出無邊真身旱魃的魔女打得好算盤！一面逼得對方全力還擊，一面暗自輸送魔氣解咒，甦醒洗髓印！
果然被魔力充斥的洗髓印，再度承襲了魔神的意志 ，業氣沖天，衝破了禁錮！

陷於苦戰的滄九旻，不知道自己還能撐持多久，心頭只餘一念！絕不能讓此物離開上清神域！

突然而至的增援，讓滄九旻受力一緩，回看，竟是黎蘇蘇！
有了蘇蘇的助攻，魔女敗陣下來！眼看洗髓印就要入手，不料，魔物才一觸及，竟然瞬間融入形軀，開始佔領滄九旻的魂神！
那股洪大逼仄的勢能，叫人無以違逆！
滄九旻奮力掙扎，卻如墜無底深淵，無依無作，宛如螻蟻，只能任人宰割！
僅剩的些微意識，就連葉夕霧的大聲叫喊，都快聽不清，葉夕霧…我！

突然間，一聲清喝！
無量金焰破空而出，
瞬間燃盡了所有闇黑的結使與纏縛！

回復平性的洗髓印，離體，落到了地面！

險象環生奄奄一息的滄九旻，終於脫離魔掌！只餘體內殘存魔氣激盪不休，蘇蘇結印助攻，待到魔印消除、滌盡干擾後，再無力氣的兩人不覺地身息相依，相契相融之際，只見周身清氣上揚、金光點點，惺惺寂寂、再無分際…。

幾番生死別離後，坐懷魂牽夢縈的澹臺燼，蘇蘇再難抵擋洶湧如潮的心酸與歡喜！五百年來的糾葛，淚下了神女不能言說的繾綣情意⋯

此番仙界大考設立在上清神域，無論仙魔俱欲爭得先機！
誰知，真正的先機，早在萬年前冥夜與稷澤的神思裡。
若戰神有靈，應該欣然，在天宮見證了應考生：魔胎滄九旻與神女黎蘇蘇的成長與堅毅….。

備注；
以為到了修仙階段，應該輕易能完成。
豈料，精彩內容竟然如過山車，處處值得細品。
於是，我只能慢慢描摹所見所感。

感謝諸位耐性！也感恩所有讀者與愛劇人
願長月伴你我神遊無盡的奧祕外，
也讓我們體悟人生，成長精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