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起床,已經開學的我仍然保有被困在寒假的錯覺。
早餐吃法式吐司(其實就是吐司浸泡蛋液下鍋煎而已,甚至不是用奶油煎),表面擠上我從小就一直很喜歡的美乃滋,是ㄧ個看起還像是老牌子的包裝,或許真的是老牌子,或是所謂經典口味也說不定。我看了看包裝上的成分,嗯......油脂、糖、鹽、蛋黃......還有煉乳。
說不定美味的秘訣就是成分當中包含煉乳!
不過只寫煉乳兩個字真的沒有問題嗎?像是煉乳的包裝上不是也必須寫一大串的成分嗎?
然後那一大串的成分還可以再細分成無數的小原料。
最後到達分子尺度。
不過偶爾去夜市買章魚燒的時候會看到老闆使用這個牌子的美乃滋,讓我倍感親切。'
在吃東西的時候一邊看著它的成分是我的興趣之一,不像我其他的同學,他們有時候會在意熱量,我只是單純的好奇吃下去的成分而已。
诶,原來我吃下了這些東西啊......
就算看到奇怪的原料我也不會停下不吃就是了。
沖了一杯紅茶配土司,非常普通的紅茶,不過我常常讓茶包在杯子裡停留太久,讓它的味道變得苦澀。
這或許是我對於台茶18號的一種抗議。
因為在日月潭附近讀大學的關係,我常常有機會喝到台茶18號,這種紅茶主打的就是它的甘甜與果香,確實,比起阿薩姆更甜上一個等級。不過我不喜歡它的甜味,我認為紅茶要靠那一點苦味襯托出其他的所有味道才算是好喝,而缺少苦味襯托的18號的甜太明顯、太暴力了。
曾經有一個朋友跟我說過,台茶18號單喝很微妙,做成奶茶意外的好喝。
我同意他的觀點,甜味上面再加上牛乳的甜味是可以的,直接放棄味道的平衡走上極端表現甜的那一邊。
紅茶告訴我們,處理事情有兩種方法,不是保持平衡,就是堅持某種立場。
當然,這不是什麼人生大道裡,只是我隨便說說而已。
午餐想做蒸蛋,原因是蒸蛋看起來很有份量,而且蛋液調好以後就可以放進電鍋裡不用管它了。(其實是因為蛋有點不新鮮了,想快點找各種方法把它吃掉。)
蒸蛋我會加一種媽媽從東南亞帶回來的香料,那種香料我忘記叫什麼名字了,好像不是草果,草果是用來滷肉的......
總之那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香料與蛋料理非常搭配,尤其是不用油的蛋料理,搭配的程度可以說是神奇的粉末也不為過。
香料這種東西做為中古時期的貿易媒介,已經被歐洲人對於熱帶的想像稍微的神聖化了,好像香料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似的。
不過我想說,它被神聖化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香料真的很神奇。
加一點點就可以讓料理味道變化的豐富度提升很多。人類的嗅覺比起味覺敏銳許多,而香料就是在食物中增添嗅覺感受的一種方法,所以可以做到這種神奇的效果。
由此可證,其實我們是用鼻子享受食物的。
把蒸蛋放下去電鍋以後,貓出現在廚房,我蹲下來餵牠吃貓罐罐。
牠一臉:「我還沒喵喵叫,這個人怎麼就拿出罐罐?」的表情看著我拿出罐罐。
不用主子催的全自動貓奴。
貓還是義務的在我的腿中間繞來繞去,撒嬌一下,開始吃罐罐。
我也開始吃早餐。
想起我還很小的時候,媽媽做法式吐司給我們吃,騙我們說這是牛排(還煞有其事的用刀叉切著吃)。
可能是不想要我們吵著要吃牛排吧。
那時候還不是很了解牛與牛排之間的關係,就這樣,我小時候有好一陣子覺得法式吐司就是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