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我像往常一樣去收驚,
這一回,
沒有看到店面前的鹹酥雞攤位,
我問收驚的法師,
他回答他的孫子去開計程車了!

我說:「對啊,
之前賣鹹酥雞生意,
看起來不怎麼樣....」

他回答:「現在我的孫子和女朋友,
一起跑計程車,
開夜車都還有夜間加乘的費用,
周六日,一晚上賺下來,4千到1萬元!」
看著他自豪的神情,
我也替他的孫子高興...

聊著聊著,
我看著店門口,
有一隻不小的白兔,
很好奇地問對方:
「家裏養貓養狗的,
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我比較好奇,
你都七老八老了,
怎麼還會喜歡養兔子?!」

說到這裏,
原本對方愉悅的神情,
瞬間變成苦旦臉:
「什麼喜歡養兔子?!
我根本就不喜歡好不好?
原本兔子養在屋內,
兔子的大便還好,
兔子的小便就真的受不了,
更可怕的是兔毛,
隨著電扇不停地吹,
就在空氣中盤繞,
飄啊飄著,
看得我都受不了...」

我笑著說:
「不喜歡養,可以送回去給孫子啊....」
結果對方回答:
「我的孫女告訴太太說,
阿公說他要養兔子的,
我不記得有講過這些,
聽了還讓我覺得頭大...」

一聽到「孫女」這兩個字,
明明就是帥哥,
孫子怎麼會變成女的?!
在納悶之際,
他才緩緩解釋,
他的孫女身材扁平,
嗓音比較低,
又喜歡理男生髮型,
所以怎麼看都不覺得是女的,
後來,
一概對外稱她為孫子,
而不講孫女...

他這樣的回答,
讓我又想到另一件事,
方才提到的孫子和女朋友....
不就是「女女戀」...?

看到我有點遲疑的表情,
對方接著又說,
兩個人搬去女方家裏住,
把兔子丟給我照顧,
真不曉得當初愛兔子的心,
現在飛去哪裏?

那時我就在想:
這並不是第一次聽到棄養故事了,
多年前,
退休的同事,
就曾對我抱怨,
他兒子不想養的拉不拉多犬,
最後都是由他在照顧,
看著拉不拉多吃很多,
也拉很多,
他每天都在抱怨,
說自己是狗奴才,
天天在地上撿狗便,
有一天,
狗兒走丟了,
他反而很高興,
算是了却一樁心事...

後來,
我和那位道士,
也談到養狗,
他說有遇到來討債的狗,
和來報恩的狗,..
我覺得很新奇,
接著聽他說故事...

他說:
「有客人來收驚,
客人回家時,
狗兒沒有跟著客人回去,
就在我的店門口住了下來,
我看它可憐,
就把它收養,
這隻狗很皮,
每次洗完澡後,
就跑去和隔壁的小黑狗玩,
弄得全身都是沙子才回來,
有一天,
我的孫子在學校看到尋狗啟事,
他說那狗的主人在找牠,
我想都養了幾個月了,
不要說狗,
連我都對它有感情了,
後來就繼續養,
沒有理會尋狗啟事,
直到有一天,
我實在受不了它這麼愛玩,
每次都弄得很髒,
我在店門口看到它,
它心虛地探頭探腦地瞧向我店裏,
好像在看我在不在?
想也知道,
一定是它把剛洗完的身子,
又弄得髒兮兮,
於是我對它說:
「我不要你了,看你要去哪裏都好!」
結果,
那隻狗,
真的頭也不回地離去,
那時,
我覺得不太對勁,
於是騎機車去找,
都沒有發現它的踪跡...
後來,
我想通了,
那狗是來討債的,
就再也不養狗了...」

講到這裏,
我以為他對所有的狗,
都不懷好意,
沒想到,
他話鋒一轉,
接著又提:
「我也遇過來報恩的狗,
那時我不是道士,
在工地做工,
老母身體不舒服,
在房間內大吐不已,
家裏有一隻黑狗,
不曉得發生什麼事,
衝到門口,
前進一步,
又接著後退三步,
然後,
再前進一步,
再繼續後退三步,
一直退到樓梯,
還是這樣,
說得也很玄,
直到退到老母二樓的房門口,
那狗不曉得怎麼搞地,
它反而更兇悍,
一步也不讓,
直接狠狠地咬吠出去,
後來,
老母的病好了,
那狗也跟著不見了...
」

他接著又提:
「我以為那狗吃了老鼠藥,
才會如此怪異,
我舅聽說此事,
告訴我不如去問一下神明,
後來我去請示池王爺,
神明告知我,
那狗是來報恩的,
無形的靈體要把老母帶走,
它救了老母一命....
就算是我再去找回它,
它也未必會跟我回去...

那時我心裏想,
狗兒救了老母一命,
好歹也有功勞,
再怎麼說也不致於把它放生,
所以,
我找遍整個村落,
後來才在廢棄的紅磚廠,
找到那隻全身染磚色的狗,
說得也奇怪,
那狗看到我來,
既不點頭,
也不擺尾,
一點都沒有親切感,
反而還感到很生疏,
我叫著它的名字,
它看了我,
却還停在原地,
搖頭晃腦地想了一下,
有點遲疑,
好像有點認識我,
却又想不起來...
後來,
我又向前幾步,
靠近它,
蹲下來叫它,
它還是像之前的一樣的反應,
我想把它帶回,
結果,
一伸手,
狗兒就跑掉了...
後來,
我才知道,
神明說的是真的,
它已報完恩,
我跟它緣份已盡...」

聽他講完這個故事,
我和他都變得有點惆悵,
感到對那隻忠狗的不捨,
以及無法報達狗恩的無奈...

後來,
到了打烊時間,
聽故事的我,
不得不離去,
臨走前,
再拍一張照片,
算是送給來看日記的筆友們,
話說,
如果你們愛小動物,
既然養了牠,
就不要輕易放手,
好嗎?
要不然，
小太陽準備對棄養的筆友發出「禁愛令」...^^

今天日記的篇名,
原本是「禁愛令 VS 禁武令,」
後來想想,
禁武令會是一段很長的故事,
養狗經寫完,
時間也用得差不多,
該準備老母早餐，
禁武令留著自己回憶就好,
日記就寫到這裏...

PS:
之前有做了一個短影片,
昨天放在「我和微電影的初次邂逅」文章裏,
有興趣的筆友可以去看看...
影片不長,
就幾分鐘而已,
但願每位來看日記的筆友們,
在看完影片後,
都能跟我一樣,
獲得清新無染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