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昆汀鯊
    就真的只是隨意寫寫
    2022-02-16   隨筆
    1426

即便你的容顏不若往昔年輕
這也沒有關係

即便我無法熟練彈奏吉他
我心中依然滿溢為你而鳴的歌

即便無法唱出高音一如所想自由歌唱
我依然最喜歡你 你一定會和著我一起唱吧

不需要不間斷的掌聲
不需要不停息的歡呼

只需要你 請你明白 請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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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二十三分,已經抽了第二包的藍當,看著橘紅色燃燒著的菸頭,隨著吞吐之間白色紙捲逐漸成了黑灰的餘燼。
「大概會活不過三十五歲吧?」隨著鼻腔吐出的縷縷細菸,看著Mac光亮的螢幕映照出的自己,似是又消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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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你的夢想實現了嗎
我依然無法找到適合你的形容語

親愛的 你的夢想實現了嗎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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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露的水洗咖啡還是這麼好喝阿,衣索比亞的水洗總是微酸苦甜的,好像第一次嘗到的戀愛,酸澀而溫潤,跟那種深焙的韻味就是有差別!」

我探頭過去看著妳正打著的臉書動態消息,笑著說:「妳又再發瘋喔?」
妳癟著嘴,鼓著臉用手擋著iphone不想給我看,慌慌張張地說:「哼哼哼哼,我有準你看了嗎?!」
「阿妳發出去我不也是會看到嗎?早看晚看而已啊!」那是一種很直男的話語,絲毫沒注意到對方的尷尬。
她趕緊把食指督到我嘴上說:「噓!不一樣啦!好啦,你趕快把剩下的咖啡喝完,等等不是還要去肥頭練團嗎?」
黑露咖啡的共同默契是,談生意、談戀愛、談天說地的別去,屋內只有輕聲細語和爵士樂。

「恩恩,走吧!」我一口飲盡陶瓷杯裡的咖啡,笑著看她的臉。

穿街走巷,我把吉他放在腳踏墊,騎著紅色偉士牌在馬路上。
妳說偉士牌跟妳一樣是獨特的,紅色則是妳最愛的顏色,而後座則是妳專屬的座位。

我說:「阿今天就把キセキ和カタオモイ練一練吧。」
接上導線,和另一位團員B確認了聲音沒問題,妳站在麥克風架前,測試音量,對我比了個OK的手勢,練團開始。

「即便你的容顏不若往昔年輕
這也沒有關係

即便我無法熟練彈奏吉他
我心中依然滿溢為你而鳴的歌

即便無法唱出高音一如所想自由歌唱
我依然最喜歡你 你一定會和著我一起唱吧」

刷著和弦,妳唱和著,一切都是那麼簡單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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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一次 只此一人 我感受到了
生於此世的幸福

今天的主餐
是結束之日滿口酸甜的點心
無論人生起伏 我都會给你滿滿的愛
不需要伶俐的話語
也不需要你太過優秀 耀眼於眾
只是想一直 一直在你身邊就好
我對你的想念只會隨著年歲遞增而不斷膨脹


對你的喜歡
請你明白 請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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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Macbook用導線接著喇叭,依然撥放著カタオモイ,Aimer空靈的嗓音不斷流洩而出。

「阿你是聽不膩喔?剛練完又一直聽一直聽的」枕在我身旁的妳,邊滑著手機邊找Netflix有什麼新作可以看。
「好聽阿,妳不喜歡喔?」我轉頭看著她,困惑的問著。

妳忽然把手機放下,轉身靜靜的看向我幾秒,然後說:「也沒有,總覺得你幹嘛這麼喜歡這首歌,歌名叫做單戀耶,你不已經是我老公了嗎?」
聽完,我開始一陣大笑,邊笑邊抓著我的頭說:「拜託,就是一首歌而已啊!而且歌曲的情意那麼強烈,不覺得很棒嗎?超讚的拉,倒是你幹嘛阿,發瘋喔哈哈哈哈哈」
看著我一頓笑聲,妳也沒說太多,只是轉回去側身繼續滑手機。

「欸,怎麼了?妳生氣嗎?」
「沒有阿,要生什麼氣?」
「那妳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只是覺得你喜歡就好了。」
「好喔,愛妳。」
「好啦,我也愛你。」

我伸手環抱著她,臉輕靠在妳黑色長髮旁,共同聽著Aimer天使般歌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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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親愛的 你的夢想實現了嗎
我依然無法找到適合你的形容語

親愛的 你的夢想實現了嗎
對你依然充滿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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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背著我,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把吉他,緩緩的說了句:「欸,你打算玩團玩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欸,可以的話也想要玩一輩子阿,但好像沒辦法欸,可是我就是想繼續幹下去,跟妳這樣很開心啊,妳不開心嗎?」
「開心啊,只是我忽然不知道樂團可以玩到什麼時候而已。」
「阿呀,幹嘛想那麼多?我們就繼續玩下去啊,對不對,我們一定是天生一對、世紀絕配!」

「哈哈哈,你是白癡喔。」看著她終於笑了出來,這才稍微放了點心。

「欸」
「幹嘛?」
「還是你要不要把菸戒了?」
「怎麼忽然問起這個?阿妳不是早就知道我抽菸很久了?」
「沒有阿,我只是想問一下而已。」
「欸妳不喜歡喔?妳不喜歡的話那我試著戒看看好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哈哈哈。」

這次妳停頓了好久好久,然後撇下了那句:「沒關係啦,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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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最終將我忘卻
雖然會難過
但這也沒關係吧

但若你於我先行遠去
我絕不原諒你哦

即便來生變換 即便用最糟的方式相遇
我依然會愛上你
我依然時刻懷著對你的單相思 喜歡著你

你明白嗎 你明白嗎 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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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已經不喜歡我了嗎?」
「我只是想要先休息一下,好嗎?我累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那一天,我一句話也不肯說,空蕩蕩的房間是前一天的整理,房仲把一式兩份的解約單拿來簽訂,照慣例,又是我負責簽名與蓋章。
只是說,那一天我已經不再代表誰了,也無法證明我能照顧任何人,最後一則訊息是「把訂金轉給妳囉,妳看一下。」

老樣子,妳傳了一張How哥的貼圖給我,表示沒問題,什麼都收到了。
老樣子,倒也不是那麼老樣子了。

抱持最後一點點的期待,傳了一則訊息過去:
「我們真的不能夠再試試看嗎?」

過了七個小時後,妳專屬的那個欄位才響起訊息,我趕忙的點開來看,上頭寫著:「對不起。」
-
親愛的 你的夢想實現了嗎

我依然無法找到適合你的形容語

親愛的 你的夢想實現了嗎

嘿 親愛的 「我愛你」
-
這是第四十八次的重播,影片軸又再度走向的終點,手上的菸又被抽完,左手揉揉早已紅通通的眼睛,伸了懶腰,打了一個好大的哈欠。

「幹,我他媽真的會早死啦,拎娘哩。」

我把Macbook闔上,同時也菸熄了,紊亂的菸灰缸塞滿了菸蒂。
右手撿拾起那個用了快5年的Samsung,帶著倦意點開了Line,回了團員B的訊息。

「欸拍謝,今天我很忙拉,婚禮還是抽不出時間去欸,你們去就好,記得幫我把紅包送到。」

送出,我把手機一丟,動了動身驅走到了廁所,拿起牙刷對著鏡子前的自己刷了刷牙,冬天的水真是夠冰冷的,總要調到溫水才能漱口,敏感性牙齒真要命。
接著,我把窗簾拉上,把天正要光的景色隔絕在外,房間內形成好睡的黑暗,然後緩緩地躺在床上,溫暖的棉被包裹著自己,沉重的眼皮逐漸闔上,靜靜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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