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字仿白樺紙皮上烘焙一款明細字體,E慣用的藏情手法,說的時候無事家常,把身體斜斜的窩進去床頭櫃前枕頭,一隻手按住膝蓋骨上的平板硬殼,一隻手點開頁面揭幕一齣十五年前的韓國電影“外出”。等走完了劇中情節,E封緘信中文字寫道:“不下雨了,依舊寒冷。”藏情的心事映泛如劇情轉折孫藝珍問裴勇俊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做點什麼事情?”說要報復彼此的另一半,在兩個人相視一笑的剎間消釋了情緒,轉折了另一段劇情意外。
那時候我也曾經順應和E之間劇情演繹,問E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做點什麼事情?”相遇時字符跳出方格子想像另一張臉的表情,赧赧一笑間把接下來的情節推向言外。
想著看不到E的日子,形塑對E的所有想像於常常在固定的時間點佔據了Louisa玻璃窗內一角座位上的單身女子。光影牽引反射,截一個似曾相識的眼角餘光,鼻樑骨點尖透亮,髮線彎伏披覆頸背,敲筆記型電腦的十根手指,看似一幅畫,E是畫中的女子。而第三人稱此時,恰恰躲在落日前夕照,剛好遮羞了廊柱底下一對窺視的眼神,仰起臉故作無關他事的望向馬路上駁接的車流。心情仍然靠在窗亭界面,像鳳飛飛“相思爬上心底”裡的小螞蟻,爬向無盡相思的歲月沙河。
守不住廊道下暗地裡柱影,大部分的時間,那個駐坐了氣味身影的角落,經常性的空落著氣息流轉,只剩下一幅虛有的影框流竄。E是這樣說的:“很多時候,都只是為應劇情需要,走一個流程,虛應一場故事。”
於是,給了自己如何收場的藉口,流放情境裡的人,事,物。
像現在讀E寄來的信,用的是第三人稱,還有一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