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鄧非
    結局預告
    2020-06-14   心情
    1734

收到她傳發過來的牒紙,大意是說,這些年來過慣了一個人生活,偶而夜夢時荷爾蒙泛潮,是女人的生心理之常。心裡想的那個人模糊樣子,但肯定不會是我。

想一想這幾年來,我和她就像是裴在美“妻子之吻”裡丈夫和妻子的角色關係,有百分之九十的彼此信任,包括不意外的靈慾出軌,在各自表現情緒時,不諱言因為一本書,或是一篇文章,或簡單的短句,便想像著和作者之間種種的也許可能。像我自己讀過的三三集刊時期的朱天心,和剖解了百態人生後在“初夏荷花時期的愛情”寫的“偷情”,都讓我在無思夜夢時獨獨驚見朱天心浮在書本封面上的兩眼銳利。

我和她的問題是在看不見問題徵兆的另外百分之十裡面。猜的不是她在另外的百分之十可能裡面做了什麼事,猜的是我自己能夠放得下多少的心可以任她周遊我永遠猜不到的百分之十劇情。像這樣子不斷的情節編演,在歷經過兩個人平心討論後,建議都留給彼此一個善意的空間,可以在那裡任意揮灑自己的百分之十。

當初兩個人約好了,要在不施不捨的情境中醞釀濃淡皆宜的彼此情份。或知性的,或感性的,甚或有點質性感官的,像一個不介意張開眼睛或閉起來想像的吻,像一次穿或沒穿衣服只想著要的擁抱。只不過,到底是因為接觸頻繁衍生出來緊張磨擦,或者是因為時續時斷彼此之間就也接不上前言後語,鬧得了幾分生疏,兩個人從不追根究底,就這麼擺著,擺久了爛了,霉了,也不當它是一回事。

等到時間久了,慢慢覺得拉扯兩個人感情的韌帶出現了發炎症徵,拉著疼,不拉扯放著覺得悶,求醫無門,自解無方,唯一的解藥握在另外那個人的手裡。於是,藉口心思有他,說什麼好像再也找不回從前的老路子。但又覺得自己或是那個人至少維持了不必白紙黑字,只是念念一心對自己個性的把握,就把兩個人的感情經營得純粹潔然。下筆塗說的時候,找不到好的理由,只好拿自己的身體當作臨床試驗,好讓那個人知道自己明明手短,解不了她從人堆裡閃退後獨自一人的寂寞。做不到的,就少開口。

長時以來,我和她之間感性分分,性感秒秒,結構兩個人時間空間的是兩個人的理智。太過理智的男女之間,終究只能維持一個不破不敗,撙節有致的兩性關係,談情說愛似乎古典老派,不怎麼適合現時的生活節奏。這麼一想,說不定鬆一鬆手,可以換來兩個人呼吸時更新鮮的空氣。畢竟那才是我和她的生理所需。

於是,提起筆寫下,昨晚入夢來的那個女人是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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