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還依然睡意,手嗑上了癮,也不怕靜電釀災,往妳身上爬的途中,越靠近地心,越是感覺到了意欲灼身的熱火。昨晚,濕潤的季風爬過夜麓,在背夜的一側陡墜成焚風,正在撲向妳的時候,妳還處若一片綠洲。地表承受不住烘溫,取樣測量確實超標了恆值,還沒到達紅色警戒。話雖如此,燒暈了頭,腳就變得輕了。搖搖晃晃腦袋,先被砍了對半福爾摩斯邏輯,敲破鑼燒聲語焉,抓猴要去侯硐還是壽山抓?人事海茫,本就難於抓一作為繩準,嘴長在臉上的慣犯要不就在貓村,要不就在動物園,摸到邊地緣關係,就記到骨子裡去了。瞎謅何必冠冕,法官通常都不採信。焚風的殺傷力不可小覷,夏天還在緯度之南,已經引來了寒蟬。換上重裝備蟬翼,骨心仍在零下,化名蕭瑟的六皇子仍逃不過濁清的毒手。越夜越纏綿,繾綣不能事功,等法相被斷了筋脈,妳還在回憶當年春猶在,那樣的妳,這樣的妳,穿了皮短裙的妳,問我的喜好?被塵埃慣壞了的袍子被嚇壞了蝨子,抱著頭吐絲骨氣,妳才終於放下武裝,說要去象牙塔找白袍道長求一卦,問看看明天是否還依然天選之人?眼睛睡醒,手摸過去,妳說頭比較不疼了,準備上課去了。匆忙間交代妳小病未癒,別把春天穿短了。說完往窗外熱搜,看到一條皮短裙、一件露肩裝、半截小蠻腰、一帖藥方,和一個透明隨身瓶,裡面泡著春天,和妳我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