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福岡市區的天神車站,走幾步路往曾經有過一次茶碗緣分鯛茶漬け的吉田割烹。走到了,時間卻是還早,而仍如常日的,街舖前已經排起了長長的早鳥客。店的刺身屋板漾色,白幅墨字飄幔,活魚會席,一個個異國樣板仍不禁想起來每次截直取彎從新生南路走到公館,肚子餓不餓已經不能控誘嘴饞,乖乖的排到人龍的尾巴,看著水煎包攤車上的鐵鍋蓋在開闔間炊起濃一陣淡一陣白煙,而有了此行多餘,行遠天涯,結界心深,走不開的仍是那個土生土長的城幄。
擱了兩天才讀到她傳來的字訊,問她,那麽現在呢?在不在?在哪?問的時候她正在拉長她的長頸鹿脖子,珠眼慧黠抹不淨她一貫賊溜的眼神,溜了一圈視頻框框,詭辯說逛了博多天神仍覺得意猶未盡,等到夕日餘暉吞落東海,吐納博多屋台殘餚酒泡時,或許虛應一番我們的故事。想要問她卻說不出口要說多長多短我們的故事?長日也有盡頭,急雨斜窗莫非也只是季節的藉口?等到反手捻來,掃描過指縫知之多少舊事?搖酒杯搖滿一個酒杯子酒泡,早不知醉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