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敏之吃飯,合了幾個地點八字,要魚蝦滿渚、牛羊放野、一畝菜田,要無話眼眸時無人雜燴,可以清音泮耳,挑了挑,挑了在大馬路交角飯店二樓的茶苑。
禮拜天的夏午,太陽光光透如鏡,縫街的對角一把傘搖著一隻影子正搖晃晃的搖了過來。和敏之還依然處生,只知敏之名字,敏之的臉長了幾分熟都還未知數。等敏之把影子搖著泊岸,裙擺來不及風掩露出來敏之的鞋款,瞇起眼,此刻夏陽正艷,傘下的敏之正灩。
敏之在前,扶手手扶梯扶著腳扶上二樓,視線的背景是敏之的背裝,牴犢泉眼是夏天的流蘇,流下來一匹敏之的髮緞。等坐定入席,不太敢顧著看敏之,眼睛裡還是敏之的背影。席間,吃也少話也少想也空,時間長長的,折起來剩下一瞬間。
吃完了是什麼味道,回家的路上,在眼裡慢慢地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