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不能見的網路世界,和K一直都保持著無話也找話說,說了還休晝夜,友達不以上,情至未央,不實質關係的超友誼情分。
遇見了與K,K在首航郵戳信箋上說有點好奇客上如何如何,文字彩妝術雖各有妙心,寫手之妙會不會其實是一個麻瓜呢?於是有了華山之約,論筆當下,比看看誰的舌頭比較長。男人見沒幾個女人,也知道男人怕女人,一怕女人潑,一怕女人辣,一怕女人柔情似水,所怕者,幾乎就是王水的化學式了。在印證過了時間演化之後,K不潑不辣,柔情繞指,說多了話,會以為自己是溺在媽媽的子宮遲遲不肯問世的媽寶。日子且盪且晃,情勢越來越明顯男消女漲,像是期貨市場上的多頭空頭,男人一直在追價作高,女人就是在頭頂上盤旋不去的禿鷹,下殺的時候不僅讓人措手不及,想要找到停損點認賠殺出,才自覺到要先有貓的命才能有寵物狗的艷福。
網路上的歲月流年,文字先行,文字卻像是酒槽裡的酒粕,發酵了,酒蓋子就蓋不住酒罈子了。K發行了一張陳年老照片,照片上有老有少一對寶,但是看得出來都是系出同一族譜,代代相傳一張漂亮的瓜子臉。男人性不性總是下半身快半拍,男人的審美觀也總是打個水漂,跳三下就沒了。就像大小姐的辣台妹一說,雖信仰者恆迷信,男人依舊認為違和了文字和圖像的拼貼效果。K很有氣質,說了聽也模糊,寫了看似幾分,有照片為證,適合說說話話時營造氣氛美感。說多了皮,說說骨頭,K的內在就憋不住了,抗議彼一時形而上,此一時形而下,虧了彼此從網上髮小就建立起來的革命情感。
撕掉了日曆紙,時間是感情的避難所,藏不住的,是喝了才知道,有軟木塞的木質香,也有滑不能順的澀味。K一向都是有氧生活,我天生不美麗,在不在意,在鏡子前面的麻瓜能不能上得了霍格華滋,審美觀說了不算,K說的阿Q倒是一針見血,穿草鞋的打上領帶,就不倫不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