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個水漂,丟丟丟跳三下,跌進去池子裡,影子不抬頭,水波不興。像是窗外妳的複影,打破了夜闌,敲不醒夜話,問語蒼穹,只一盞無言的夜星站在星夜的角落,獨自而無眠。小別了與妳,寒塘渡影,翻白了牆紙,倒過來夏的晝夜煞似秋長。小別了之後以為可以小勝新遇,摺夜被鋪席夜話,心跳正在失速,唇含正在決口。打一杯美式,擺盤桌隅,快充滿格,盛宴我們的常在。等時間涼了杯底,咖啡渣圈了一圈水位,猶似是妳,還抱著當初的水溫。摸了御神牛,智慧不長角,求了祇園山笠御守,大稻埕霞海城隍不領情,那一夜,妳提裙腳漫過我的窗,還以為是妳走經過二樓的蔦屋,書架上掉下來一綑字跡,說幾句妳回來了才要告訴我的話。一日別三影,日影、月影、我的影子,竟日不早還,妳還在猶豫解讀唇語。等妳說一聲慢,涼了藍光鏡海,窗鏡上的妳,可曾記憶?妳說過的,妳回來了!或是,無言的此刻,風帶走了妳,也帶走了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