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時候超商前面厚繭糾纏著季,遠處街燈晃影,季靠得腳近,衣纖牴觸,感覺得到季還依舊是以前那個薄身。季看著人來,一個轉身便提起影子,提影時水銀拍地,轉步流光洩影,不敢大意,踮一踮腳趾頭就追了上去。一路上季顧著走顧著說,眼睛老實,一直都抓著小熊座α不放。季抿唇如抿劍,劍花散落無隙處,聽茫煞季說的,耳朵的另一半塞滿了夜風的耳語。季偶然間也會放閃,許願的眸子抓住機會,卻像是喝了一口茴香過剩的苦艾酒,沒眨眼就看著季墜落到地平線外。走著走著,季停下腳來,時間的針掉在地上走失了方向,巷子的背後還依稀聽得到兩人拖芡的腳步聲,季的臉側風而立,似在說到了,又似在說就這樣了。聽無言,無意是誰弄丟了背影,回頭找的時候冷風空巷,夜掉在了巷子的最深處。